谱牒文献

[谱志序跋] 【古文试译】张献廷《仲志序》
  • 1# 仲磊
  • 65532022-4-7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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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夫志者,志也。所謂千古不泐者,其在斯乎!余觀仲子之在聖門,當其語志,則曰“車裘與共”,是與“老安少懷”同一局量,不卽可以志仲氏乎?然而匪直此也。彼夫始見孔子,雄冠猳服、㧞劍而舞者,其初志也;及聞聖言,卽攝齊而受教焉,因使忠以爲質,仁以爲衛,襜襜者而幾幾習之。其卽就南山之竹,而括而羽之、鏃而砥礪之者乎!故於仲氏成一大勇,而於聖門竟成一大儒。於稽從孔子遊者,轍迹遍域中,然而見南子則不悅,徃公山、佛肸則不悅,其防衛聖道何嚴!因知跡之削也,木之伐也,非得箾然歌、扢然舞者護持之,則聖道亦岌岌矣!說者曰:“孟子之功不在禹下。”余亦謂:“仲子衛道之功不在四子下。”至末後治蒲,而吏懾其威,民服其化,亦具見有功於聖道。惟結纓一事,後世惜之。余以爲,不結纓不足見仲子之忠,並不足以成仲子之勇,則仲氏所爲千古不泐者,其在斯乎!今天下亦多故矣!室中之寇,户外之戈,舉無寧日,誰能使有勇知方之士一起而彈壓之?倘令今之習司馬者,觀射於矍相之圃,俾仲子其人者,執弓矢出延曰:“奔軍之將、辱國之大夫與爲人後者不得入!”吾恐咋舌去者半,天下寧復有好學不倦、好禮不變、耄期稱道而不亂者相與揚觶而語乎!噫嘻!銅鞮、伯華不可再見,無有仲氏子者若,而人安見王道之易易也?余因有感於世,特表而出之,以序《仲氏志》。
崇禎丁丑畼月長至前五日

欽差提督山東兖州等處泉閘承德郎工部都水清吏司員外郎宛陵後學張獻廷 頓首拜撰


试译

  志,就是记。所谓千古不用铭刻的,其意义正在于此。我观仲子在圣门,谈其志向,则是“愿车马衣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这和孔子的“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同等气度,这不就可以为仲子作一记载吗?然而不仅如此。当他初次见到孔子时,头戴公鸡状的帽子,身佩公猪牙的饰物,对孔子拔剑而舞,这是他初期的志向;当听到孔子的一番言论后,立即敛衣下拜而受教,于是以忠诚为本,用仁爱自卫,由一个盛服傲慢之人成为谦恭学习者。这不就是孔子对仲子“南山的竹子,不用矫正加工自然就直,但在箭栝上安上羽毛,并把箭头磨得极其锋利,那它射得更深”的教导的缘故吗!所以,仲子能成为一大勇士,成为圣门的一大名儒。跟随孔子周游列国,足迹遍天下,然后孔子见南子,仲子不悦;孔子欲见公山、佛肸,仲子亦不悦,仲子防卫圣道又何其严肃!因此可知,孔子被逐出鲁国,在宋国遭伐木之辱,如不是这位削然而歌、奋然而舞的人相护持,那么圣道也岌岌可危。有人说:“孟子之功不在禹下。”我认为:“仲子卫道之功,不在四子下。”至于后来仲子治蒲,吏慑其威严,民服其教化,也足见仲子有功于圣道。惟独结缨就义一事,后世为之惋惜。但我认为,不结缨不足以见仲子之忠,也成全不了仲子之勇,仲子之所以千古不用铭刻,其原因不正是如此吗!如今国家正处在多事之秋,国内的流寇、境外(异族)的挑衅,让举国不安宁,谁又能使像仲子这样的勇敢善战且懂得法度的人起而制服之?如果让现在的掌兵之人观孔子在“矍相之圃”射箭时,使仲子拿着弓箭走出行列,对参加射礼的人说:“败军之将、亡国的大夫和给别人当后嗣的人,不得进入园圃,其馀的人都可以进来。”我恐怕害怕而去者也得一半,天下哪里还会有好学不倦、好礼不变、老而能以道服人、安定天下、举杯畅谈的人呢?唉!铜鞮、伯华这样的人再也找不到了,仲子这样的人也没有了,人们又怎能知道王者的教化得到推行非常容易?我因有感于当今之事,所以撰写此文并公之于世,作为《仲氏志》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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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子既勇敢善战,又懂得法度
谢谢秘书长我们念书少的人就能看㤏了象这样会业务还干实事的秘书长我们大家支持
这种仲志资料非常保贵,希望能收集完整,保存到仲子书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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