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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而善政的子路
王培勤
子路(公元前542—公元前480年),姓仲,名由,一字季路,春秋鲁国卞邑(今山东省泗水县东)人。幼至孝,百里负米养亲,是历史上二十四孝子之一。后为孔子高徒,性豪爽勇敢,喜闻过,有政才。孔子任鲁国司寇时,子路为季氏宰(家臣),执行“堕三都”(拆毁季、叔、孟三家私邑费(bi币)、郈(hou后)、郕(cheng)的任务。后因齐人离间,谗人进陷,鲁定公忠佞不分,刑赏不立,子路于公元前498年随孔子周游列国。先后到卫、宋、陈、蔡、楚等国,历经十余年,风餐露宿,备受艰辛。公元前485年,被卫国聘为蒲邑(今长垣县)宰。
子路治蒲三年,勤政爱民,兴水利,重农耕,以粟馈众,与民同苦,很受蒲人爱戴。孔子过蒲,三称其善。蒲邑在子路治理下,社会安定,经济繁荣,文化昌盛,民风朴实,成为卫国名邑,各国不敢窥伺。《荀子》一书有“晋人欲伐卫,畏子路,不敢过蒲”。这大概与传说“半千子路,五百金刚,人人有举鼎威风,个个负拔山气概”有关。
后来子路又为卫大夫孔悝家臣,在公元前480年死难于贵族内讧。当时,卫灵公娶宋女南子为妻,南子貌美淫荡,在娘家时便与公子朝私通。嫁与灵公后,仍藕断丝连,不时还召朝来卫私会,秽声远播。其子蒯聩不堪其羞,便与家臣戏阳速共谋去南子,不果。南子觉,告灵公,灵公怒,蒯聩奔宋,复转晋。卫人在灵公死后,立蒯聩之子辄为君,是为出公,蒯聩在晋3年,借晋之助率众入国。出公闻之,发兵击,蒯聩不得入,遂袭戚城(又名宿)而据之,在此住了13年,以待夺取王位。
蒯聩有姊名孔姬,嫁于大夫孔圉,生子孔悝(kui亏)。孔圉卒,孔悝嗣为大夫,执卫政。孔氏有家臣浑良夫,孔姬宠之,使其往戚问候其弟蒯聩,蒯聩握其手曰:“你能使我入国为君,使你服冠冕乘轩车,免三死。”并许事成之后以悝母为妻。昏夜,良夫与蒯聩著妇人衣,以巾蒙面,诈称婢妾,混入城中,匿于悝母之室。时孔悝正饮酒于宫中,悝母便指使两勇士披甲怀剑以待悝归。少许,孔悝带醉而回,被劫于厕,见蒯聩于台上,强歃血为盟,遂命家族袭公宫。出公闻乱,急收拾珍宝玉器,驾轻车奔鲁。
子路为孔悝家将,时在城外,闻孔悝被劫,入城来救。途遇同窗好友子羔(高柴)劝阻,弗听,曰:“食人禄,不避其难。”疾趋城门,门已闭,后乘有出者而入。至台下,大呼孔悝,孔悝不敢应。子路取火焚台,蒯聩惧,使力士石乞、狐暗持戈下台来战子路,子路身被刺伤数处,其冠缨也被砍断,将死,曰:“君子死,冠不免。”乃整结其缨而死。
孔子闻卫乱,料到高柴必来,子路必死。痛哭由不得其死,遂命弟子厚葬之。今濮阳子路坟,就是仲由的尸骨遗冢。楹联曰:“昆吾台下千秋浩气壮山河;桑间濮上万古悲风恸地天。”以赞其志。
王培勤,《濮阳日报》副主编,濮阳市政协文史委员会专职副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