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瞻仲子读书处

仲军锋（宁阳）

诗云：小山半腰民居中，

         古院老树碑文铭。

         仲子读处昭后世，

         朗朗书声教化功。

      2010年5月2日，在东平斑鸠店镇子路村，由同学卫国陪同我们瞻仰了孔子学生子路读书的地方——仲子读书处。
      由子路小学蜿蜒东南行一公里有一东西胡同，坡极徒，驱车上行50米，车急左拐而止。有一面东背西的古院。上有清朝刘鸿恩书：仲子读书处。左款：里人刘恩鸿监修，右款：大清光绪丙戌仲秋毂旦。门两侧石柱上有联曰：圣域优游升堂入室绍千百王之道统，贤关重闢承前启后继十六字之薪传。
      下车后，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瞻仰。古朴陈旧的石砖墙，宽厚的木门框，高近膝的门槛，厚重的木门，都好像在向世人展示，这悠远的历史。
      一进院，共南北西三座古建筑，西边房基高处为正堂，因年代久远，房门柱子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据说，里面有子路塑像，现已空空如也。门外厦下南北各一大石碑，是记录了1997年重修时的捐款功德碑，其中北碑上有我同学卫国刘先生捐二百元的记录。
      南北两屋，正对门的山墙中，各有一石碑，字迹相当多很清晰，一部分已模糊。记载的是仲子读书处的不平凡的经历：仲子读书处，始建于宋天佑年间，后来，一时成为莘莘学子求学向往的圣地，但因土地纠纷，被卖，后子路族人再集资赎回。颇见后人，对子路之怀念，对文化圣地保护之艰辛。
      建国后直至文革时期，此处始终为子路村的小学所在地，文革痕迹依旧，黄瓷油的黑体墙头标语，依稀记载了当年的情况。改革开放后，演西正屋北边，破西墙，上四五个石级台阶，新开一约三亩平地，西、北各起二层楼，又建子路小学，看起来，是新建筑，但现已人去楼空，再往西看，只见山上山丘破乱，开石机械隆隆做响，石粉灰尘布满天空，子路小学的院内，踩上去咯咯吱吱，灰尘已集厚厚一层。也可能是因环境问题，子路小学再次搬迁至现处——原子路中学所在地。
      时过境迁，唯有院内二棵古树历千年不衰，问其名，卫国说，这叫楸树，树干粗燥龟裂有半抱粗，高近十米，树冠盖住半个院子，青翠的叶子向人们展示着它的无限生机。这不是旅游景点，只有一家老人在此居住，算是对子路居处的坚守。
      回来途中，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想当年子路为孔子名徒，子路名仲由，比孔子小几岁，孔子有三千学生, 子路为七十二贤人之一。司马迁在《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写道：“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陵暴孔子。大意是说：子路是卞地没有受过礼仪教化的人。他生性粗豪，好勇斗狠，脾气爽直。他在头上插雄鸡的羽毛，佩戴野猪的牙齿，子路认为这些东西可以作为勇气的象征。子路遇到孔子，仗着自己勇敢有力，稍稍侵犯了孔子。可孔子则以礼相待，设礼仪教化子路。
      在孔子周游列国时，他只身陪伴先生14年，且二人关系极为特殊，二人即是师徒，又是父子，更是朋友，相互间坦诚想待，互不猜忌，虽然孔子讲礼，但二人说话，很是随便，子路与孔子的关系最为特殊，从《论语》的记载中可见一斑：
      有一天子路问孔子：“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孔子说：“必也正名乎。”子路听了以后嘲笑孔子说：“有是哉，子之愚也，奚其正？”孔子也火了，骂子路说：“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这一段对话发生于他们俩个共事20多年以后，可能是周游列国居卫期间，这一段话可以最清楚地反映两人之间的关系。子路与孔子在一起二三十年了，甚至一直到老，两人之间的对话还是这样随心所欲。后来,子路和孔子的其他门生,把孔子治国平天下很有历史穿透力的言论整理成《论语》流传下来。
      后来，我还了解到子路的很多特点：
      子路好勇，可惜有点儿缺心眼，往往不肯事先好好谋划，就急着要行动。
      子路曾经见孔子夸奖颜渊，心里有点不平衡，就问孔子：“您要是统率三军去打仗，会带上谁？”
      孔子说：“徒手跟老虎搏斗，徒步涉水过深河，死了也不知道后悔的人，我是不会和他一起去的。”
      孔子曾经说：“如果大道不行，我就坐船跑到海上去。到那时跟从我的，大概会是子路吧。”子路听了很高兴，孔子笑着说：“子路在好勇这点上要超过我，可惜不懂的取舍，不能恰到好处。”
      好勇过头，则容易莽撞，所以孔子说：“一句话就可以判决案子，大概说的就是子路那样的吧？”
      子路鼓瑟，有北地杀伐之音，孔子听了就说：“子路那样鼓瑟，不像是我门下的学生。”弟子们因此而不尊重子路，孔子又解释说：“子路已经登堂了，只是还没入室而已。”
      子路非常好善，别人指出他的错误，他就很高兴。
      子路也是个安贫乐道的人。孔子说：“穿着破旧的布袍，和穿着毛皮大衣的人站在一起，而能够丝毫不觉的羞耻的，就是子路这样的吧。”孔子用《卫风·雄雉》中的诗“不轻视不羡慕，做什么做不好”来称赞子路。子路听了沾沾自喜，于是嘴里天天念叨这两句诗。孔子怕他因此懈怠，说：“这是最普通的道理，哪里足够呢？”
      子路对孔子非常爱戴，加上他性子又急，所以孔子有做的让他不能满意的地方，他也会直接提出来。孔子在卫国的时候，不得已见了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子路非常不高兴，认为孔子做了违背道义的事，急的孔子指天发誓：“我要是做了不该做的，老天抛弃我！老天抛弃我！”
      子路勇有余而谋不足，兼之处世忠直，孔子因为他的这种个性非常替他担心，曾说：“子路这样，恐怕会不得寿终的。”后来在卫国发生的变乱中，子路果然被人杀死。
      由此可见，子路的忠厚，朴实，直爽，执着，好学，自信，给后人留下了无穷的人格魅力和精巨大的精神财富,当然子路是人不是神，也有许多不足，正是有这些不足，使他更具现实意义。仲子读书处一游，也使我加深了对子路（仲由）的认识，对走好人生道路大有裨益。

仲磊

这个村的群众姓刘，读书种子不断。仅明、清两朝，中进士、举人、贡士、秀才的，就有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