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开新《沭阳狂士仲寅》

仲磊

* r1 z" b8 ~3 V2 N+ c　　仲寅，乃沭陽狂士也。出生於清代乾隆盛世。為人聰穎，思維敏捷，憶力超常，而且滑稽、詼諧、浪漫，不修邊幅，不拘小節，類似春秋時代淳于髡、漢代東方朔之流人物也，富有傳奇色彩。其流傳故事雖俚俗，但膾炙人口，娓娓動聽，僅流傳于人們之口頭，但不見諸地方志。茲蒐集數則，以饗海峽兩岸之讀者，可博一粲。
　　為老師打牛虻。仲寅在學校讀書時，調皮搗蛋，既不尊師又不愛友。有一年暑天，耍弄同學。教室後有一條小溪，溪邊有一棵小柳樹。有一位同學，每天早晨手扶小柳樹大便。仲寅知其活動規律，他用斧頭把小柳樹根砍傷一半，樹根仍連結起來。這位同學早晨又手扶小柳樹大便，身子朝後一仰，連人帶樹翻到溪裡，幸虧水遷，而未淹死。因此，仲寅被老師處罰二十戒尺。他對老師耿耿於懷，尋機報復。一天，老師坐在課桌前打盹，上身未穿衣，仲寅手指中夾一隻死牛虻，在老師背上連續猛擊數掌，老師認為他為自己打牛虻還屬好心。
　　“是我大便”。某天，仲寅乘老師和同學都不在教室，欲在老師坐椅上大便，並用變體字寫“是我大便”，用一張紙蓋在大便上，署仲寅名字，但他若無其事。老師回教室朝椅上一坐，沾滿屁股大便。老師臉氣得黃一陣白一陣，手指字條批評仲寅：“如此骯髒，如此齷齪，如此之狂。”他狡辯：“如果是我大便，還敢寫這紙條、署我名字？明明是他人陷害我。”老師看看字條，確實不像仲寅字跡，沒有足夠證據，對他亦無可奈何。
　　“苦了我的屁股”。幾十名學子往海州應試，從沭陽到海州有百餘里，徒步一天趕不到海州城，中途必須住一宿。剛住進客棧，仲寅和同學打賭。他說：“可以叫客棧主人主動請大家吃酒，如老闆不請，我仲寅請大家。”仲寅事先瞭解客棧老闆兒子外出，兒媳空守閨房。夜晚，仲寅潛入老闆兒媳房間，摸到床邊，把褲子向下一褪，以屁股擦其兒媳面部，其媳婦覺著有人，一把抓破仲寅屁股，並大喊：“有賊！捉賊！”公婆都被驚醒。公公把衣服一披就竄出門，該倒霉，被正門口禿頭掃帚戳了滿臉傷痕。事先，仲寅在老頭正門口交叉靠了兩把禿頭掃帚，故老頭臉上被戳了很多傷痕。兒媳告訴婆母，小賊臉部被她抓破。老頭肯定是趕考學童所為，找到老師，言其學生無理，闖進其兒媳閨房，學生臉部被兒媳抓傷。老師無奈，只有讓客棧老闆查驗學生，最後查到仲寅，見他蒙頭大睡，因此老闆更是懷疑仲寅。仲寅連衣而臥跳起來，手指老闆臉說：“你不懷好意，乘兒子外出，偷到兒媳房裡，臉都被兒媳抓破了，這就是證據。還誣蔑我們讀書人。”師生幾十人都責備老闆，主人無奈，辦了幾桌酒席，向師生賠禮道歉。席散，主人離開後，仲寅把褲子一褪，給大家一看，屁股上有幾條血口子，還說：“你們好了嘴，苦了我的屁股。”仲寅此舉，純屬惡作劇。
: ?4 F3 ~8 {: y9 D　　香爐與燭臺。仲寅為人玩世不恭，目空一切，不可一世。雖然經綸滿腹，學富五車，但視功名如浮雲，名利觀念甚為淡薄。往海州趕考時，其他考童在客棧裡孜孜不倦，埋頭苦學，準備應試。而仲寅到海州遊山玩水，欣賞名勝古蹟。進入考場，其他莘莘學生伏案作文，一絲不苟。而仲寅竟在考卷上畫一隻香爐、一對燭臺，並寫上“仲寅本無才，只畫香爐與燭臺”。如此玩世不恭，藐視科舉制度。傳說，仲寅被主考大人痛打二十大板，帶隊老師被痛斥一頓。
6 u5 |9 K; _; E. U　　為城隍廟題字。城隍廟坐落沭城老後街，位於城北公園西側，考棚之東，坐北朝南。解放前，國民黨縣黨部駐城隍廟，解放後，縣公安局駐城隍廟。清乾隆年間，城隍廟落成時，廟內住持和尚特邀請沭陽各界名流和施主，有秀才、貢生、舉人一班文人，為城隍廟題字，藉此擴大城隍廟之知名度，並提高方丈之身價。一班文人你推我讓，甚為謙虛。老方丈到仲寅面前尚未開口，身為白丁之仲寅毫不客氣，揮毫而就。當時在座之秀才、貢生、舉人，均含有輕蔑之眼光，望望仲寅，認為他既不是秀才、貢生，更不是舉人，僅是一個普通讀書人，不會寫出驚人奇妙之詞。殊不知廟宇前大門，仲寅題“你來了嗎”四個大字，後大殿門上題“我饒過誰”四個大字。此題雖然通俗，婦孺皆知，但寓意奧賾，富有警告而教育人之哲理。在此場合和環境題詞，給人以嚴肅、陰森、恐怖之感覺，特別是給惡人心理之上震驚。此題詞直至辛亥革命，推翻滿清，毀廟宇時始拆掉。九十歲以上老人，尚有依稀記憶。
　　伏天烤火。仲寅家住城北仲大莊，富甲一方，家有幾百頃田地，為富不仁，人緣不足，往往招惹鄉里怨恨和嫉妒。有一年，地方訟師控告其謀反。古代謀反者應該殺頭，而且株連九族。京城裡朋友通知仲寅有所防範。是年夏季，正是伏天，朝廷要派人來沭陽調查他家所謂“造反”一事。仲寅獲此消息，兩個月前請很多木匠、鐵匠，在家做了很多農具。他半肉在客廳裡身披皮襖，圍爐取暖。欽差到他家見此情景，便說：“仲寅是精神病者，焉能造反，圖謀不軌？”又看到他家前屋後有幾十頭牛，幾間屋裡擺滿杈扒掃、揚場锨、犁耙構磙各式農具，無造反跡象。仲寅“造反”一事至此結束，避免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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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磊

　　上文刊登于《海州文献》第24卷第1期。
　　《海州文献》，是台北市海州同乡会所编的刊物。
　　台北市海州同乡会，1975年7月28日经台北市政府社会局批准成立，成员是来自海属五县市的同乡”
. P. m9 C( J0 e5 T, e7 R　　发起人：
( ~" }3 l; q* g; j( T2 L　　东海县（原名海州，非仅今大陆之东海县）：李竹君、汤景德、刘定中、杨永瑎、夏荷生、陈士森、江仁辅
　　灌云县（含大陆后成立之灌南县）：徐履平、蔡大荫、杨培、孙如璩、胡为瑜、杜克佐、武振东、王镇、张鹏生
+ X& A5 w. k2 x6 B% W" `　　沭阳县：庄捷、秦习斋、葛斌、仲真、王再生、吴洽民、殷效平、薛云、蒋实夫、葛岑高
* f' ]$ b  ^. G　　赣榆县：朱云樵、朱其燊、孙超、董震东
　　连云市（今临洪口以南，烧香河以北，东至东西连岛，西沿临洪河新浦、板浦以东）：汪遂、王士信、夏席珍、孙广超、金孝元、杨春楼

仲磊

　　作者耿开新老先生，籍贯沭阳，迁居台北。我看过他写的《同盟会员仲行然》、《贤官亭名之由来》，都不错。可是此文，有捏造、附会之嫌，且内容前后矛盾，与常理不符。这些故事，或许是过去沭阳某位与仲氏有罅隙者捏造，以达到抹黑的目的。于是流传开来。
　　明朝的时候，沭阳有位仲寅，是仲子第59代孙，南京太仆寺卿仲昌的孙子。州志、县志、家谱有记载：寅，经次子，字东曙。文生。才气踰众，博物洽闻，才如风生。相传少时逐兔，业师责作破题，遂答曰：“有兔爰爰，狂者进取焉。”后赴乡试，落第，不知所终。
　　上文说仲寅是仲大庄人，我查了该村的家谱，没发现。

仲崇来（沭阳）

55代敏_56代昌，蕃。56代昌生子四，兴，贤，孝，友。57代兴生子二，经，纪。58代经生子二，爵，寅。

仲崇来（沭阳）

应该是住庙头街南，跟仲大庄没关系。

仲磊

59代仲寅，生活在明朝中后期，是庙头人，与上文“清朝乾隆年间仲大庄的仲寅”根本不是一回事。

仲崇来（沭阳）

还有一个错误，寅祖应该出生在明朝而不是清朝